蜡笺纸的发展历程与研究现状

摘要

蜡笺纸是我国古代涂布纸中一种在原纸上施以蜡涂层的加工纸，出现于隋唐，明清时期最为鼎盛，在清末民初失传。我国古代不同时期的蜡笺纸在制作上的差异主要体现在纸张厚度、层数及施蜡手法，根据技法与涂层的材料不同，可分为蜡笺纸、粉蜡笺纸、洒金蜡笺纸等。蜡笺纸类文物的保护修复开始于21世纪初；蜡笺纸的科技分析近几年开始出现，主要是使用无损或微损的方法对蜡笺纸的原料成分和结构进行分析。目前有关蜡笺纸的研究较少，蜡笺纸复原、保护修复还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本文综述了蜡笺纸的发展历程以及蜡笺纸原料、制作工艺、科技分析和保护修复方面的研究成果，以期为后续蜡笺纸的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

涂布; 蜡笺纸; 粉蜡笺纸

自两汉以来，我国造纸工艺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各种加工纸层出不穷，丰富了我国手工纸的种类。有关加工纸最早的记载是汉代的“左伯纸”^[1]，南北朝时期就有记载：“子邑之纸，研妙辉光，仲将之墨，一点如漆”^[2]。说明当时的左伯纸经过砑光加工，使纸面更紧密、具有光泽，墨迹如漆。随着纸张作为写印材料的广泛使用，纸张的加工种类逐渐丰富，常见的古纸加工方式有涂布、施胶、砑花^[3]、染色、洒金^[4]等。

1 古代涂布纸的发展

涂布技术是我国古人率先探索出的纸张加工技术^[5]，该技术借助黏性物质将某种凝胶材料平刷于纸面，以改善纸张性能的纸张加工技术^[1]。20世纪初，威斯纳对新疆出土的南北朝时期的古纸做了化验，发现纸的表面涂布了石膏^[1]。1974年，新疆出土的前凉纸（公元348年），经鉴定是迄今为止年代可查的最早的涂布纸^[6]。可见，中国在公元4世纪时就已经精通和使用涂布技术^[1]。有学者对西藏桑耶寺出土的12~13世纪古藏纸的科技分析表明，其使用了牛奶、小麦淀粉等对纸张进行了施胶处理^[7]。由此可见，我国古代的涂布类加工纸多种多样，涂布的材料也随着造纸业的发展逐渐丰富。

经过涂布加工的纸张常称为“笺”，其纸名通常与涂布的材料有关。早期的涂布纸，是将白色矿物研粉，以淀粉糊或动植物作为胶黏剂涂布于纸面，称为粉笺^[1]。

唐朝时期出现了在黄麻纸上以单面涂布川蜡，制成用以写经的硬黄纸^[8]，在原纸上双面涂布蜡的硬白纸^[9]；以面浆作为胶黏剂涂布在纸张上的鱼子笺。明朝时期，出现了用中草药涂布以防霉防蛀的封面硬壳纸和万年红纸^[1]；以羊脑和烟墨混合涂布在瓷青纸上的羊脑笺，涂布材料与之类似的还有藏族的蓝黑纸^[10-11]；明清时期，许多名贵的宫廷用纸均为涂布加工纸，且多为彩色粉笺、蜡笺^[12]。如乾隆时期的“梅花玉版笺”“五色粉蜡笺”，以及一些仿制纸，如仿澄心堂纸、仿明仁殿纸^[13]。

由此可见，蜡笺纸作为一种蜡质涂布纸，在我国占据着不可或缺的地位，是涂布纸的发展中重要的一环，反映了我国造纸技术的历史进程和技术进步。

2 蜡笺纸的发展历程

2.1　蜡笺纸的起源

蜡笺纸是一种蜡质涂布纸，涂蜡可以改善纸张的平滑度，增加抗水性。这种在纸张上施蜡的纸张加工技术，在隋唐时期已有很大的进展^[14]。蜡笺纸最早出现于唐朝，但未发现实物遗存^[15]。蜡笺纸的出现很可能是受到了南北朝油纸的启发，因为二者的形制有着共同的特点，但油纸并不适于书写。由于唐朝对于写经和拓帖的需要，促成了蜡笺纸的出现^[16]。

唐朝出现了在黄麻纸上均匀施蜡、经砑光而成的“硬黄纸”^[17]。质地硬密、抗水防蛀、颜色美观，即可用于书写，又可用于拓帖。并且分为厚、薄2种，较厚的用于写经，较薄的用来摹写^[18]。敦煌莫高窟中大量的佛经、文书均为硬黄纸。此外，还有一种“硬白纸”^[9]，制作方式与“硬黄纸”相似，但没有进行染色，相较于“硬黄纸”，厚度为其2倍^[16]。但蜡笺纸的种类并不局限于黄、白二色，其他颜色的蜡笺纸制作方法与硬黄纸相同，仅在染色上有所不同。五代时期的蜡笺纸有“硬蓝纸”，当时被称为“碧纸”，为瓷青纸的雏形，其制作方式与硬黄纸相同，仅将染料换成了靛蓝^[19]。

2.2　蜡笺纸的发展

作为一种涂布纸，蜡笺纸的种类并不局限于最原始的仅在纸张上单独涂布一层蜡，随着时代的发展，又出现了粉蜡笺纸，即在纸上先涂布白色矿物粉末，再施蜡；若在白色矿物粉末中加入染料或颜料再涂蜡，则称为彩色粉蜡笺；若在彩色粉蜡笺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加工，如洒金和描金，便成了彩色泥金粉蜡笺^[14]。

宋朝时期，“硬黄纸”和“硬白纸”由黄、白蜡笺进一步发展成黄、白蜡经笺。最主要的变化体现在纸张的厚度上，这种蜡笺纸较硬黄纸更厚，还可以分层揭开。最著名的为“金粟山藏经笺”^[19]，是以楮皮为原料，内外加蜡砑光^[20]，专供寺院写经使用。此外，宋徽宗时期使用的泥金云龙纹皮料粉蜡笺，代表了宋元时期造纸的最高水平^[19]。

元代的蜡笺纸有“明仁殿纸”和“端本堂纸”，是元代御用的高级加工纸，以宋代金粟笺为模式制造，为了便于书写，制得稍薄一些^[16]。由上等皮纸染成黄色，经过刷粉洒金，并双面涂蜡砑光制备而成。宋元时期，蜡笺纸虽然也有所发展，但使用并不多。这是由于宋朝后印刷术的普及，书籍的装帧方式以册页装为主流，使得较厚的蜡笺纸不再适合于普通的文献用纸^[21]。

明清时期是蜡笺纸发展和使用的高峰时期。由于清朝皇帝对书画有着浓厚的兴趣，并且这一时期国家经济实力雄厚，为制作精美的加工纸提供了物质基础，使得这一时期的造纸技术得到了很大的发展^[12]。明清时期的蜡笺纸主要出现在宫廷用纸和仿制纸中。康熙年间制造出“梅花玉版笺”，后又在乾隆年间被仿制；除此之外，乾隆年间还出现了多种其他仿制纸，如“仿明仁殿纸”“仿澄心堂纸”“仿金粟笺”等。这些仿制纸大多用于宫廷，因此制作精美，多为彩色粉蜡笺纸。“仿澄心堂纸”与原澄心堂纸的厚度、原料、质量均相近，但被染成五色，发展为“五色粉蜡笺纸”^[16]。此外，清代的榜纸也为双层硬黄纸制成的蜡笺纸^[19]。明清时期的加工纸为了追求精美，大多都进行了洒金、描金等工艺^[4]，因此，蜡笺纸工艺复杂且成本很高，加上后续洒金、描金的再加工，比一般的锦缎价格还要高，所以蜡笺纸一般为皇宫内廷所用，制作工艺也被皇室垄断。导致蜡笺纸在民间并不常见，使用量也不多，在清末民初时便已失传^[22]。

3 蜡笺纸的制作工艺

蜡笺纸通常是在原纸的基础上进行施粉、施蜡、砑光等步骤，增加纸张的平滑度，改善纸张的不透明度和抗水性，使纸张易于书写，同时具有一定的防蛀作用^[14,23-24]。我国古代用于纸张涂布的蜡一般为动物蜡，即蜂蜡和虫蜡，矿物蜡不适用于纸张涂布^[25]。

从历代的蜡笺纸的类型上不难看出，蜡笺纸的精美程度一直在提高，生产技术也不断在完善和创新。从一开始的只在原纸上涂蜡的蜡笺纸，发展为先施粉、再涂蜡的粉蜡笺纸，再到经过施粉、涂蜡、洒金、描金的彩色蜡笺纸。如康熙年间的“梅花玉版笺”是以皮纸为纸基的粉蜡笺，上有泥金或泥银绘制的冰梅纹样^[26]；“仿澄心堂纸”是一种彩色泥金粉蜡笺；“仿明仁殿纸”是在桑皮纸的基础上双面涂粉涂蜡的一种黄色粉蜡笺纸^[27]。

在我国古代的不同时期，蜡笺纸的制作方法也有所不同。在纸张原料上，比较早出现的蜡笺纸如硬黄纸，造纸原料为麻。宋元之后，更多使用楮皮、桑皮等为原料。皮纸更加洁白、坚韧、防蛀，适用于书法绘画，蜡笺纸作为一种高级文化用纸，选用皮纸作为纸基也更加合适；在纸张厚度上，蜡笺纸分为薄、厚2种。薄蜡笺纸是在原纸上涂布一层薄蜡，以增加透明度，用于摹写。厚蜡笺纸则是直接用厚纸加工而成，或是在涂蜡前涂一层白粉，使纸张不透明度增加^[23-25]；在纸张层数上，有的为单张纸涂布，有的为双层纸或多层纸混合涂布。如“硬白纸”制作时采取“单抄双晒”，因此可揭为2张^[16]。此外，一些蜡笺纸较厚也是因为纸基材料是由多层纸叠加而成；在施蜡的手法上。隋唐时期，是将蜡加热，再均匀涂在纸张表面，此种方法很可能是借鉴了油纸^[28]。到了明清时期，发展为冷蜡涂布，使用人发蘸蜡进行涂抹^[29-30]。用烫蜡法制成的蜡笺纸透明度更高，但在使用时不如冷蜡涂布的运笔流畅。蜡笺纸由于涂布了蜡，在使纸张光滑的同时，会使书写时滑笔，使用皂荚水或肥皂水或碱水研磨，可使墨迹更连贯^[21]。

由于蜡笺纸制作工艺复杂、成本较高，且大多为宫廷用纸，所以随着清王朝的覆灭，蜡笺纸的加工工艺也随之湮灭了。1993年，故宫文保科技部在复制一批材料为蜡笺纸的明清皇帝诏书时，未能找到蜡笺纸，选取其他材料代替，导致复制效果并不理想。因此，复制蜡笺纸及复原蜡笺纸的制作工艺成为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1997年，刘靖与其父亲刘锡宏历经4个月的反复实验，最终制成了一份粉蜡笺样品。制作粉蜡笺纸的难点在于“粉”与“蜡”的比例^[31]。粉或蜡的用量过多，均会使墨难以浸入纸张^[32]。所以在施蜡时要把握好蜡的用量，使纸张不涩笔即可。涂蜡的手法要薄、匀、轻，才能制成质量较好的蜡笺纸^[25]。刘靖对粉蜡笺纸的复制是在搜集古代实物资料，观察古代样品的基础上完成的，但并未利用科技的手段对其进行分析。

20世纪初，郭文林等^[30]以故宫所藏的清代蜡笺纸为样品进行研究，通过查阅文献和对蜡笺纸的观察及科技分析，选取材料进行蜡笺纸的试制，最终以宣纸为基材，土粉子作为填充物，使用硬脂酸溶解在甲苯中作为蜡质材料，并以猪鬃代替人发，参考擦漆的方式上蜡，制作出了与故宫蜡笺纸十分接近的蜡笺纸。蜡笺纸制作工艺的恢复对我国蜡笺纸类文物的保护和修复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此，我国的蜡笺纸类文物的修复材料、技术有待系统研究。

4 蜡笺纸的保护与修复

近年来，已有学者对于如何选择蜡笺纸类文物的修复材料、蜡笺纸修复的具体步骤进行了研究和实验。但对于蜡笺纸类文物的保护及修复的论文较少，技术也不够完善；王克青等^[33]重点讨论了X射线衍射、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FT-IR）、拉曼光谱和气相色谱-质谱联用（GC/MS）等技术在纸质文物分析和评价方面的进展，并展望其未来发展，以期为纸质文物的科学认知和保护修复提供更多借鉴；高晓茗^[34]在颐和园殿堂纸质书画类文物粉笺、蜡笺的材料选用及修复中多次实验后，选定了合适的用于修蜡笺纸的黏合剂材料、浓度及操作方法，为蜡笺纸类文物提供了可靠的修复材料和修复方法。王赫等^[35]针对蜡笺纸工艺失传从而造成的修复材料短缺的问题，将数字技术应用于文物修复，实现了文物的修复；刘仁庆^[36]系统介绍了粉蜡笺的来源和演变，探讨了粉蜡笺的复原办法；何谋忠^[37]对洒金粉蜡笺条幅进行了修复技法的探讨，总结出了具体的修复方案和步骤；周理坤^[29]发现了蜡笺纸在修复后的一些不足，即在某些角度观察时，修复部位与文物本身的反光效果有所差异，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为现代蜡笺纸为化学法涂蜡，而古代为人工反复施蜡。

从对蜡笺纸类文物的修复来看，已有针对此类文物修复的实例，在修复材料和方法上，通过多次实验总结出了合适的方法，为未来蜡笺纸类制作、修复工艺提供了参考。但针对蜡笺纸现行的手工艺也存在一些问题，使得修复后的部分无法与文物原件达到同等的效果。因此如何完善蜡笺纸的修复工艺以及如何选取蜡笺纸的修复材料，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5 蜡笺纸的科技检测

近年来，由于我国对非遗文化中国传统手工纸的重视以及纸质文物修复保护的需要，纸质文物的科技分析工作逐步开展^[38-40]，对蜡笺纸的关注也逐渐增多^[41-42]。2008年，纸笺的加工工艺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但对于蜡笺纸的科技分析近5年才开始出现。

由于蜡笺纸具有多层结构，对蜡笺纸的科技分析包括结构分析和成分分析。对蜡笺纸结构的科技分析主要使用显微观察的方法，使用光学显微镜、电子显微镜观察其结构。但显微观察往往存在一定的主观性，李涛等^[5]首次通过计算机显微断层扫描技术对蜡笺纸表面是否存在涂层、涂层为单面还是双面进行了判断。通过观察蜡笺纸的结构，可以了解蜡笺纸的厚度、层数、表面状态及涂层厚度。

对于蜡笺纸成分的科技分析中，主要使用微损或无损的检测方法对蜡笺纸的纸张纤维原料、填充材料、涂布材料、颜料及蜡的种类进行分析和鉴别。

蜡笺纸的纤维原料种类通常使用光学显微镜对染色后的纸张纤维进行观察判断，其形态可以反应纸张的造纸工艺^[43]；在对其表面的填充材料、涂布材料进行科技分析时，通常使用扫描电子显微镜-能谱分析（SEM-EDS）、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XRF）、拉曼光谱分析、FT-IR，以及热裂解气相色谱-质谱联用（Py-GC/MS）的方法。

SEM-EDS用于分析其表面的元素，判断蜡笺纸表面的无机填充材料。Luo等^[41-42]使用SEM-EDS确定了蜡笺纸表面存在铅白和高岭土；此外，使用XRF也可以检测出蜡笺纸中大部分非金属和金属元素，用以判断和验证纸张中的涂布材料^[43]。

拉曼光谱检测可以无损地检测蜡笺纸中颜料、填料、涂料的成分。Luo等^[41-42]和杨海艳等^[43]在对蜡笺纸进行拉曼光谱检测时均发现了蜡笺纸表面有铅丹作为颜料；此外，蔡梦玲等^[44]还检测出了熟石膏。

FT-IR、Py-GC/MS技术主要用于检测蜡笺纸中的有机物，如动物胶、蜡等物质。经过施胶的蜡笺纸抗水能力会更好。在使用Py-GC/MS技术判断蜡笺纸涂布的蜡种类时，因其他物质的峰可能会掩盖住蜡的峰，通常要先进行甲基化处理。马越^[15]在使用FT-IR进行分析时，检测出蜡中脂类、醇类、烷烃类等的结构特征，使用Py-GC/MS进一步对蜡的种类进行判断，结果表明，蜡笺纸表面的蜡质涂层为虫蜡；蔡梦玲等^[44]使用FT-IR检测蜡笺纸，结果表明，纸张中含有动物胶和蜂蜡；姚娜^[24]使用Py-GC/MS的方法重点分析了蜡笺纸的热裂解产物。除纸张纤维素、半纤维素的裂解产物外，还检测出动物胶、黄色植物染料的特征产物。辅助甲基化热裂解气相色谱质谱方法，检测出蜂蜡中的棕榈酸含量最高，为判断蜡笺纸涂层中蜡的种类提供了新的方法。

从对蜡笺纸现有的科技分析来看，可以使用计算机显微断层扫描、SEM对蜡笺纸的涂层状态进行观察、验证；使用光学显微镜判断蜡笺纸的纤维原料；使用EDS、XRF、拉曼光谱分析蜡笺纸中的无机成分；使用FT-IR及Py-GC/MS分析蜡笺纸中的有机成分。但在进行科技分析时，使用的科技检测方法并不绝对，往往需要使用多种方法互为佐证。

6 蜡笺纸行业的发展现状

蜡笺纸的加工工艺失传于清末民初。20世纪80年代，掇英轩经过搜集古代文献资料，尝试恢复粉蜡笺技艺，成功地复原了粉蜡笺工艺^[45]。2008年，安徽掇英轩传承的“纸笺加工工艺”被确定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蜡笺纸行业前几年的市场以国外为主，随着国家对文化遗产的重视以及对文物修复的需要，国内市场渐渐超过国外市场^[32]。

近年来，安徽掇英轩利用互联网不断拓宽销售平台，逐步得到其他国家，尤其是德国、日本消费者的欢迎。但随着对蜡笺纸的需求增加，许多地方开始使用丝网印刷来复制所谓的粉蜡笺，这必然会造成传统艺术价值的贬损。因此，在复制蜡笺纸材料的选择和技艺的加工方式上，都应尽可能地贴近传统工艺；在蜡笺纸的传承上，可以拓宽其用途，不仅拘泥于书画用纸，可以将其用于文创用品的开发中；在宣传和销售手段上，可以结合现代的科技，推广蜡笺纸及其工艺。让蜡笺纸的传统工艺得以创新和发扬光大，走向大众的视野中。

7 结语

蜡笺纸作为我国传统手工纸的一种，代表了我国纸张加工工艺的一个重要阶段，在中国手工纸发展史上有着重要意义。蜡笺纸出现于隋唐时期，隋唐之后由于当时的造纸中心南移，蜡笺纸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蜡笺纸的广泛使用是在明清时期，多为朝廷用纸。但由于蜡笺纸制作技术被宫廷垄断，在清末民初时就已失传。

目前，为了复原蜡笺纸的制作工艺、分析其具体成分，许多学者使用无损或微损的检测分析技术，对蜡笺纸类文物进行了成分及结构的分析和研究，并通过多次实验试制出了与清代蜡笺纸相似的蜡笺纸样。但整体而言，当前蜡笺纸的研究较少，蜡笺纸类文物的修复效果仍有不足。因此，对蜡笺纸的研究还需要分析更多的古代样品来对其成分进行补充，采取合适的科技分析方法研究其加工工艺。对于蜡笺纸类文物的修复，还需进一步完善，使蜡笺纸类文物得到更好的保护，使我国蜡笺纸的传统技艺得以传承和发展。